她要轉身,奈何腰還被摟著。
景政深鬆開,季綿綿直接打滾似的躺在了旁邊。
寂靜的臥室,景政深深呼吸的聲音她都聽的清楚。
季綿綿心怦怦亂跳,她眼珠子跟電燈泡似的在眼眶裡轉來轉去,那雙眼眸此刻寫滿了‘睡不著’。
她眼眸一眨一眨,景政深側臉看了眼她,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睫毛濃密卷翹竟然是在昏黃的臥室,她眨眼的時候,睫毛忽閃忽閃自己都能看到睫毛的影子。
“章靜曼今天欺負你什麼了?”
季綿綿身子動了一下,“她沒欺負成功,但是我欺負回去了,這算她欺負我嗎?”
“算。”
季綿綿身子動的幅度大了,她側著身子望著景政深,“她罵甜兒是狗,還說我別以為我嫁入景家就可以高枕無憂,說我不是東西,配不上你。還說我是麻雀,別以為我嫁給你就變成了鳳凰,哦,她還說讓我家破產。”
這次,淡定的景爺都轉身,望著小綿綿的臉頰,這是章靜曼說的無腦話?
季綿綿點頭,許是枕頭壓著,把她一側的小臉壓得鼓鼓的,霎時可愛。晚上,她說話的調調也柔柔綿綿的,像個小棉花糖柔軟。
景政深問:“打她沒有?”
季綿綿又點頭,“打了,她罵完我和甜兒,故意吸引四周人的視線看過去,她又裝無辜,還換了個口吻,我們......我氣不過,所以就打她了,我扯她頭發了。”
夜色,景政深說話也溫柔了,季綿綿貪卷,“就你,還單足鼎立,被她推一下就倒了,還去拽她頭發。”
季綿綿怕景政深找甜兒麻煩,替她頂了這件事。
“你要為她出氣嗎?”季綿綿盯著最可愛的臉,說了最氣人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