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從東升,又至屋頂,寬大的落地玻璃將戶外濃墨的夜儘收眼底。
季綿綿三樓沒住多久卻習慣了這樣的月色偏移。
日出她隻見過那一次,後來再未遇到。
日上三竿,光線照射,眯眼的話,她蒙著被子沉睡。
兩點睡到兩點,午後了,
景政深看時間也該把人喊起來了。
下午要陪她做美甲是首要任務,三點去。美甲結束要帶她去一家新餐廳下館子,大概四點。吃完也五點了,最近也變天了,馬上入冬女孩兒也該買新衣首飾了,逛街到晚上,十點前再回來,他的主場也到了。
如此計劃,甚好。
然而,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。
“綿綿,醒醒,餓不餓起來吃飯了。”
計劃三點出發的景政深,在三點時把床上打著哈欠的老婆喊醒了。就這樣,季綿綿人醒了,腦子還在床上躺著,裹著被子下的身子光溜溜的,她看著忙碌的景政深,自己像是遊離之外的仙人。
看季綿綿還在癔症,景爺下樓了一趟,再回來手裡端著一個碗,碗中滿滿的佳肴。
“吃嗎?”
季綿綿的小眼神亮了,跪在床上,隔壁下掖著被子,用被子遮住自己未穿睡衣的身子,她眼睛跟著碗跑,“吃~”
“起床,我沒給你拿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