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太太幫我倒了一杯水,又瞪了他一眼。
“江小姐,醫生說你這是打針的後遺症,不過沒和我們說是什麼針。”
“老宋剛才給裴總打了電話,他秘書說他應該是很忙。”
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我,我馬上明白過來。
都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,裴辰還沒來,看樣子也是不會來了。
廖心兒恐怕根本就沒和他提起我的事情,或者說提起了,他也並不想來看我。
我無奈地搖搖頭,掩去眼底的情緒,然後翻出自己的手機。
“宋總,其實我今天不隻是找你道歉的,我是來彌補的。”
我將以前的幾個合作公司負責人都推給了宋喆。
“這幾位手裡都有項目需要材料,我已經和他們談過了,他們很願意和貴公司合作。”
“我知道這次是裴氏的錯,道歉沒有什麼意義。隻能辛苦您和他們重新談判了。”
宋喆看到手機上的微信,嘴角不自覺上揚。
隨即他又歎了口氣,“江小姐,你這又是何苦呢?”
我笑了笑,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其實他們都知道我的事情,所以他們現在叫我“江小姐”,而不是“裴太太”。
最後醫生確定我隻是藥物的副作用,沒有太大的問題。
宋家夫婦極力要求送我回去,卻被我拒絕了。
為了工作示弱可以,但我不想讓彆人每次看到我都是同情的目光。
而回到小區的一刻,我隻覺得有些窒息。
如果可以,我也不想回這裡,我已經開始計劃是不是該離開了。
門被打開時,我就覺得客廳裡冷颼颼的。
看到沙發上的人影,我下意識抄起了鞋架上的花瓶。
“哼,連我都認不出來了?”
裴辰走到我跟前,將客廳燈打開。
我微微眯起眼睛,這才看清楚他一臉怒氣的模樣。
我沒理他,直接換了拖鞋。
他卻扯住我的手腕,將我抵在牆上。
“為什麼不接電話?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不是在乎工作嗎?你知不知道你不來公司,多少事情都被耽誤了,你能負得起責任嗎?”
他似乎真的很生氣,手上力氣不斷加大,我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折了。
我倒吸一口冷氣,然後怨恨地看向他。
“如果捏折我的手腕,應該算二級傷害吧?我可以告你家暴離婚,你想好分我多少錢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