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有些人不願意讓我睡覺,比如裴辰。
一直都沒出現的裴辰,忽然出現在酒店樓下,我有些不想下去。
他連著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,又發了無數條微信,我最後隻能無奈撥通他的號碼。
“江欣,我們聊聊。”
“孩子怎麼樣?”
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問,裴辰愣了一下,隨即歎氣,“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,左手骨裂,以後可能有些影響。”
我微微蹙眉,小嬰兒真的太脆弱了,就那麼輕易骨裂了?
不過想到孩子還不到一個月,我又覺得有些無奈。
被親媽扔在地上是什麼感覺?他應該也很痛吧?
聽我不說話,裴辰聲音哀求,“江欣,你能下來和我見一麵嗎?”
“有什麼話電話裡說吧。”我不想和他見麵。
其實我心裡也有愧疚。
如果當時我不上前,或許舒晚意不會那麼激動,孩子也就不會掉在地上。
我雖然不想內耗,可總能想到那個神似裴辰的小臉皺起眉頭哭的樣子。
裴辰似乎有些哽咽,“江欣,可以不要繼續針對舒家了嗎?他們已經很慘了。”
我想過他來找我是解釋他為什麼沒去警局幫我作證,我也想過他可能是來看看我的情況。
但我沒想過他是來給舒家求情的。
可想到他現在和舒晚意的關係,我嗤笑出聲,“抱歉啊,我身體不是很好,要睡了。”
掛斷電話直接關機,我沒辦法原諒舒晚意,也沒法原諒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