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。”顧秋雁挽著婆婆的胳膊,噘著嘴道。
她對她哥沒意見,但對她媽這種雙標行為有意見。
她哥就不用兩個月寄十塊錢,她就要寄,憑啥呀?
“......顧峰是男娃,秋雁是女娃,這能一樣嗎?”汪梅攤著手道。
部隊裡雖然吃穿不缺,但峰兒休假的時候,不得去花點兒錢,吃些肉打打牙祭呀。
她們鎮上的國營飯店一碗肉都不便宜,更何況是那些大城市了。
“咋就不一樣?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?”趙長英沒好氣地反問。
汪梅被問得一噎,覺得這個乾娘婆可煩,自己這個當娘的跟自己女兒說啥,她都要反駁。
“彆聽你媽的。”趙長英看著孫女兒道,“津貼是部隊對你的生活補助,你自己留著,想怎麼花就怎麼花。”
以前阿淮就是省著不花全寄回家,家裡的日子是好過了,還靠著他的津貼蓋了房子。
但他回家的時候,看到他瘦起那樣子,又聽村裡跟他一起在部隊當兵的人,說他為了省錢,從來不去外頭花錢吃肉,頂多買一瓶鹹菜吃。她就愧疚心疼。
所以,她現在並不想孫女兒,再跟她們幺爸學了。
再者,現在家裡的日子,也不像以前那麼差了,一年到頭手裡還能剩點兒錢呢。
“好。”顧秋雁脆生生地應道。
但心裡盤算的是,這些津貼,她可以自己每個月用以一半,剩下的過年了,再寄回家給婆婆。
汪梅嘴唇囁嚅,在婆母的眼神殺下,到底沒再說什麼。
顧平山和顧家三兄弟還有田英帶著兩個小的回來了,顧彬和顧陽一見到十多天沒見到的堂姐,就圍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