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天天洗呀!”
錢蘭看向餘惠問:“你也天天洗?”
後者點頭。
錢蘭沉默了片刻,“這麼冷的天,你們還天天洗澡?這又不是夏天。”
夏天出汗多,晚上天黑得晚,去澡堂子洗澡也方便,天天洗倒是無所謂。
這大冬天的,就算從早忙到晚,一天到頭也出不了汗,還洗啥嗎?
這不是浪費煤炭和水嗎?
錢蘭是沒有天天洗的,頭發一個星期洗兩次,澡一個星期洗一次,休息的時候去澡堂子洗,頂多中間抹個澡。
餘惠:“咱們身上這不是油煙味兒重嘛。”
這個時代還沒有抽油煙機,炒菜的時候,油煙全往身上和頭發上撲,味道也重。
錢蘭抬起手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,是有些油煙味兒,但也不見得有多重,再說了那個在煮飯的女人,身上沒點油煙味兒啊,這不很正常嗎?
“你們年輕姑娘就是講究,也難怪你們身上天天早上都香香的,我就沒天天洗。”
餘惠笑著說:“這都是個人的習慣。”
你們這習慣可太講究了,錢蘭在心裡說。
錢蘭看完電視回到家,洗漱完就脫了衣服上了床。
於強靠著枕頭看書,錢蘭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用腳碰了碰他的腳。
她的腳也冰冷,冷得於強皺起了眉,把腳往旁邊縮了縮。
錢蘭嘴巴一噘,又把腳追了過去,踢了踢他的腳。
“你乾啥?”於強不耐煩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