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已至此,說什麼都晚了,”李懷虛再度嘆氣,“好在事情還沒到不可補救的地步,眼下還有些許時間,我們可以從長計議,看看能否救出你的朋友。”
“不用,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。”夏玄搖頭。
“夏師弟,我們一片好意,你卻冷言冷語,始終拒人以千里之外,這是何道理呀?”李懷虛說道。
夏玄聞言皺眉抬頭,“李師兄,你非要逼我說難聽的?你們是為了救我朋友而潛伏在皇城的嗎?你們潛伏在皇城是為了拿到祭天神鼎。既然不是為了救我朋友而埋伏在這裡,這順水的人情你就不要送,我也不會領。”
夏玄的一番話嗆的李懷虛面紅耳赤,啞口無言,回神良久方才再度說道,“夏師弟言重了,雖然我們潛伏在皇城的確是為了取得祭天神鼎,但也可以在危急關頭給你搭把手,出把力。”
夏玄拿起一根木柴投入篝火,“李師兄,你們的人潛伏在皇城已經有些時日了,直至今日你們仍然不曾離去,說明那祭天神鼎你們還沒拿到手。如果我不曾猜錯的話,你們應該計劃在明天動手,因為明天朝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,正是你們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。”
“這個…...”李懷虛欲言又止。
“如果拿取祭天神鼎和救我朋友你們只能選一個,你會選哪個?”夏玄挑眉追問。
李懷虛無言以對,他雖然此前沒有直接與夏玄接觸,卻聽過不少關於他的事情,在他的印象當中夏玄是個隨和友善,慷慨大方的人,但今日他卻真切領略到了夏玄冷傲尖銳的一面。
不見李懷虛接話,夏玄再度說道,“李師兄,你們趁朝廷將所有的精力用在我身上,趁機拿取祭天神鼎,此事的本質就是在利用我,我不介意被你們利用,但我提前把話說清楚,你們做什麼我不干涉,我要做什麼,你們也不要干涉。”
聽得夏玄言語,李懷虛無奈嘆氣,“夏師弟,你非要這麼尖刻嗎?我們是你的朋友,不是你的敵人。”
“我沒有朋友,”夏玄猛然起身,抬手北指,“我唯一的朋友此時正在皇城的某個地方遭難受罪,被人噬肉放血。”
夏玄突然起身將李懷虛嚇了一跳,而夏玄凶煞的眼神更令他不寒而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