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七也跟着走了回來,自他身邊躺倒。
“哎哎哎,你別在這躺着,趕緊走。”二毛推搡。
“你讓我去哪兒?”黃七不走。
“跑後面樹林待着去,”二毛說道,“你在這兒躺着讓人看見我解釋不清。”
黃七無奈起身,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外走。
二毛也感覺自己的態度不太好,“對了,你們妖精不是都會變嗎,你要是能變成狗也行,有人來了你就變成狗崽兒。”
“我只渡過了一次天劫,還不能隨心變化。”黃七說道。
“那沒辦法了,你去西山找個地方待着,天黑以後再來。”二毛說道。
黃七嗯了一聲,拉門離去。
二毛這些天都不曾睡好,而今終於安頓下來,心頭一松,很快悠悠睡去。
不過沒睡多久他就被身下的潮氣給刺醒了,這裡的石床與常見的木床不太一樣,更像北方的火炕,下面有灶口,這種結構的好處是到了冬天可以生火取暖,弊端則是容易返潮,若是長時間不生火,下面的濕氣就會很重。
房間周圍有很多樹枝野草,二毛便收拾柴草生火驅濕,待得填好柴草,幾次點火卻始終未能點燃,象郡位於九州西南,濕氣很重。
正愁惱用什麼引火,突然想到姞縝之前還塞給自己一張畫像,便自懷中將畫像取了出來,鋪開端詳,發現紙上畫的是一個面目俊朗的年輕男子,根據畫像的衣着和頭頂的金冠來看,此人的身世應該顯赫非常。
姞縝此前曾經說過他們想要尋找的人只有十四歲,但是畫像上的這個人至少也有三十齣頭,起初他只當是畫師畫的不好,不過轉念一想才明白不是那麼回事兒,姞縝此前說的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年輕人與畫像上的人很像,並沒有說他們要找的就是畫像上的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