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毛茫然的看著屋頂,“之前不知道他去了哪裡,現在我已經知道了,已經過去這麼久了,我也應該過去為他撿骨下葬了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不能去嗎,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?”黃七隨口問道。
二毛沒有回答黃七的話,而是出言問道,“昨天那些人都是我的仇人,我卻殺雞篩酒的伺候他們,我是不是很沒骨氣?”
“你臉皮一直挺厚的,這怎麼突然開始要麵子了?”黃七笑問。
“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誰。”二毛說道。
“知道自己是誰就開始要麵子了?”黃七還在笑,“你是感覺丟你自己的臉呢,還是感覺丟了爹娘的臉?”
二毛閉目歎氣,沒有接話。
黃七收起笑容,正色說道,“你可千萬彆死要麵子活受罪,你給他們做飯也沒什麼丟人的,他們讓你幫忙,你敢說不嗎?再說了,我看他們對你也挺客氣的,他們可都是大官兒,眼珠子都長在頭頂上,對你這麼客氣,他們是不是也應該感覺丟臉?”
見二毛依舊不開腔,黃七繼續勸道,“說實話你真的挺聰明的,但你還是太小,很多事情想不開,你現在忍辱負重是對的,等以後長能耐了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二毛聞言緩緩點頭。
見二毛情緒多有好轉,黃七急忙趁熱打鐵,“你自己也說過你現在還不能是夏玄,隻能是李二毛,你既然是李二毛,就得做李二毛該做的事情,而且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,如果你的言行舉止跟以前不一樣,他們就會有所察覺的。”
“嗯。”二毛再度點頭。
“你想事兒一直挺全麵的,”黃七說道,“怎麼突然犯糊塗了,你隻是給人家做了一頓飯,卻通風報信壞了人家的大事兒,沮喪的應該是他們才對,你耷拉著臉乾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