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七不但欣賞二毛的人品,還佩服他的心智,雖然不明白二毛為什麼要支開自己,卻還是聽話的離開,臨走時還不忘對裴一帆說道,“你是個好人,多謝你了。”
裴一帆心情很壞,強打精神謙遜回應。
待黃七走遠,裴一帆倚着后牆坐了下來,與此同時長長嘆氣。
“裴師兄,我連累你了。”二毛坐到了裴一帆身邊。
裴一帆搖了搖頭,“完了,全完了。”
二毛隨口寬慰,“裴師兄,你不用擔心,如果有必要,我可以去見盟主,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說清楚。”
“唉,”裴一帆再度嘆氣,“我不怕師父責罰,況且師父明睿公正,即便知道了此事也不會責罰我,我痛心的是世子薄情寡義,心術不正,別說為君為帝了,便是為人都不夠資格,九州盟輔佐這樣的人無異於為虎作倀,早知今日,當初就不該捨命救他。”
“裴師兄,你也不要太失望,”二毛低聲說道,“你們封印神靈的時候還不知道世子還活着,你們就當沒他這個人,該幹什麼你們還幹什麼。”
“如果壓根兒就沒他這個人也還好說了,”裴一帆沮喪搖頭,“但眼下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活着,很多對朝廷不滿的奇人異士都是衝著他來的,只因他是夏沐之子,乃是大夏的嫡血皇族,是正義和正統的化身。”
“哦,他為什麼急着尋找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?”二毛問道,“可是想要調動夏沐留在南荒的三萬舊部?”
“那不是主要原因,”裴一帆搖頭,“只是最近有人對他的身份提出了質疑,他感受到了潛在的危機,所以才會急着尋找子許留下的信物。”
二毛緩緩點頭。
裴一帆強打精神,反過來寬慰二毛,“二毛啊,你也不要太過寒心,趨炎附勢是世人的通病,沒幾個人能夠免俗,有時候對別人好,別人也不一定會領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