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言重了,言重了,”那人笑道,“市井小民,謀生糊口而已,別跟他們一般見識。”
二人說話之間重回西廂,之後再說的什麼夏玄便聽不清了。
四更時分,夏玄聽到西廂的房門被打開了,自屋裡走出兩個人,二人自後門離開,到得街上隨即分頭行動,一人往西去了,一人往南去了。
夏玄此時是醒着的,根據二人施展身法時踏地的力度和破風聲,可以精準的判斷出往南去的那個人是淡紫修為,而往西去的那個人則是深藍修為。
五更時分,店主早起又來燒炕,還是先給東廂燒,之後才輪到西廂,雖然都是添柴燒炕,店主給東廂添的柴還是明顯比西廂多,這一點通過店主添柴持續的時間就能判斷出來。
夏玄能感覺出來,西廂留守的那個人也能感覺出來,西廂留守的還是昨夜跟店主吵架的那個人,察覺到店主厚此薄彼,忍不住在房間里生氣咒罵。
此時店主已經添完柴離開了,自然聽不到他的咒罵,夏玄倒是隱約能夠聽到,免不得對此人多有不滿,聽聲音這傢伙的年紀也不小了,怎麼白活了那麼多年,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,待人接物理應多給與,少索取,可不能斤斤計較,你跟人家計較,人家就會跟你計較,東廂給的是銅幣,西廂給的是貝幣,付出有多少,待遇自然有差別。
黎明卯時,雪停了,風卻沒停,不但沒停,反而刮的更大了,外面天寒地凍,滴水成冰。
早飯店主還是送到房間里來的,順便兒收走了昨晚的碗筷。
店主原本還想將連夜趕製的烙餅送到屋裡來,卻被夏玄給阻止了,只道自己今天不一定會走,乾糧先放在廚房裡,待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再去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