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趕我走嗎?”連城先聲奪人,“我順你意離開,為什麼要抓我?”
梁朝肅解開大衣扣,脫下隨手扔在沙發。
瞧了眼坐在地毯上的人。
身上還是前天跑出梁家的衣服,黑長大衣皺皺巴巴,頭發乾枯淩亂,眼下青黑成片,臉色蒼白憔悴,街頭撿垃圾都比她狀態好。
想起蕭達調查的資料,座椅狹窄的巴車,二三十的小旅館,十分冷靜有條理的,中介租房混淆視線。
比兩年前長進不小,乃至現在還能撐住,反咬一口。
他嗤笑了聲,略彎腰,俯視她,“母親說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,還真未看錯。養你不如養條狗,都知道舍不得。”
連城閉了閉眼,這些話聽一萬遍,依舊次次紮進骨髓。
痛不欲生,卻刺穿恐懼,令她清醒。
她不確定梁朝肅如今查到多少。
蕭達出現後的反應,與之前逮到她十分相似,不像發現她有身孕。
連城猜測,可能是抓到她的時間太快了,隻發現她的行蹤,沒有進一步往深處查。
所以她不能破罐子破摔,閨女安全,她還能跑。
不為敵之其勢洶洶所嚇倒,不為尚能忍耐的困難所沮喪,不為某些挫折而灰心,給予必要的耐心和持久。
關關難過關關過,步步艱行步步行。
連城忍住淚意,睜開眼,“我以為——梁家不要我了。”
男人蹲下身,“什麼時候的以為,從你問同事家鄉,媽媽改口母親,包廂裡忍下侮辱,屈從相親?”
借口又被戳破,連城猜到這些會被查出來,並不驚疑,繼續下一個“那些隻是想法,是你趕我走,我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