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沒說話的梁父,放下羹勺,“朝肅最近忙,翡翠公館在市區,離梁氏近,方便,不必強製他回來。”
連城一絲希望,豎起耳朵。
梁朝肅夾起一隻燒麥,咀嚼幾口,垂眸盯著碗中剩下的半隻,“我搬回來。”
梁父一頓,眼底漾過一抹精光,“搬出去的時候,你告訴你母親是嫌麻煩,這會兒不嫌了?”
梁文菲笑嘻嘻看著梁朝肅,“哥哥顧家嘛,我剛從國外回來,母親又擔心,哥哥肯定要住家裡的,之前就是這樣。”
連城懸著的心,終於死了。
一大早殷勤起來做燒麥,就是摸摸梁父態度。梁父不是梁朝肅,明麵上不會限製她人身自由。
最有可能是派助理跟著她,盯個梢,她推辭不了,卻能想辦法拖延。
趁拖延的時間,她就可以去醫院,先保胎,阻止出血。
再找白瑛串供細節,路上順便買一部手機,補辦之前手機卡。
接著助理到崗,她正常上班,借機尋求逃離機會。
但梁朝肅這一出現,她設想全白費,說什麼都像拿喇叭喊,大小姐出門,有仇統統來逮。
早餐結束,連城一聲不響回房,進了洗手間。
小腹一晚上斷斷續續地抽痛,在早餐那會兒,發展成墜疼。沉甸甸的,實在不是好征兆。
她褪下褲子,鮮紅血跡洇出刺目一片,已經與她生理期的量相等。
連城不自主捂住小腹,洗手台鏡子裡,映出一張倉皇慘白的臉。
這張頹敗無人色的臉,與她一月前驗孕在鏡子裡,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那時,她萬般不想有這個孩子。
現在呢?
舍得嗎?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