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城呼吸壓抑不住的紊亂,渾身肌肉繃緊,有片刻的耳鳴。
是台下如雷掌聲,是梁母鼓勵她上台好好表現的讚許溫情。
是深夜逃跑,出租車窗戶瘋狂歡呼的風。
最後腦海裡隻剩被蕭達抓回來,送進梁朝肅書房,他那張陰森肅殺的臉。
連城嗓音沉啞,“說完了嗎?”
她抬手指門,“不送。”
張安停頓兩秒,氣氛凝滯得愈發厲害,他局促起身。
連城看見他表情,“倘若這是他強壓你的任務,是他要我找的答案。”
她深吸口氣,又呼出,“那你告訴他,有理由地侵占強橫和無理由地侵占強橫,與我而言並無區彆。倒是他派旁人來,來為他伸張解釋的嘴臉,十足醜惡懦弱。”
連城轉身進臥房,王姨跟著進去安撫她。
十幾分鐘再來門口,張安果然沒走,蹲在門外。
“姨,我是不是多嘴了。”
張安私底下跟王姨和管家都熟。
“梁先生其實沒讓我說這麼多,也沒必須要回話。冰島的事還是蕭達交代的時候,我問了才告訴我的。蕭達沒告訴連城,我說出來會不會是誤事?”
蕭達來往梁家,王姨也了解他,“蕭達就是那性子,他要是嘴不嚴,大公子不會用他。”
熟悉的人,王姨話又多點,“你也不算多嘴,就是平常人心裡兜不住事,大公子是掌握你們性格的。”
張安有點悟了,蕭達能兜得住,所以四年內情,梁朝肅不瞞他。他兜不住,做司機這麼久,摸不到邊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