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7章(2 / 2)

鬆林綠的表盤映出他下頜,繃緊的,不悅的,“她是她。小花招彆用在我身上。”

蕭達躬身道歉,反省自己膽是養肥了。

病床上躺七天的老虎,也瘦不成貓。

連城拿刀捅老虎,老虎高高興興,他模仿連城一招,老虎踹他去新加坡陪蘇成懷當網管。

“張安又去向連城小姐道歉和解釋。”蕭達撇開輪椅,“連城小姐並不怪他,隻是不接受您。讓您遵守諾言,非工作時間不要進入她視線。”

梁朝肅一陣發緊,不知道具體哪兒發緊,他呼吸不到氧氣,摸索著解開領口,依舊緩解不了,又鬆了鬆扣好的腕表帶,讓蕭達先出去。

他拎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丟到地上,陰鬱坐下靠著椅背。窗外是冰島色彩繽紛的屋頂,天地昏沉,冰雪空茫裡唯一的鮮活亮色。

亮色下,千家萬戶溫暖恩愛,丈夫出門養家,妻子在家看電影等他,或者不等也好,是家就好。

她說,有理由地侵占強橫和無理由地侵占強橫,與她而言並無區彆。

梁朝肅並不意外,他後仰頭,雙臂從扶手垂落,腿也伸開。千家萬戶從視野裡消失,瞳孔裡映著天花板毫無雜色的白。

他無法自控思緒,決堤,混亂,跑出無數念頭,是她堅定的理想主義,熱愛世界,追尋美好,十萬八千夢裡清風月朗,不容一絲汙濁。

是長久動搖不了她,他畸形的暴烈,不安的瘋癲,被她用黑漆漆的眼睛,冷漠望著,旁觀他惱羞成怒猙獰的臉。

愛人如硝酸,他有賭死的勇氣,卻沒有勇氣活在找不到她的深淵。

梁朝肅閉上眼,這世上他和她這兩個字,必須混為一談。

但他會改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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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機場,梁文菲早早進入機艙。

梁朝肅登上舷梯,她不敢露麵,躲到後麵經濟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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