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雖然她沒有回內地,可打過電話回去,說在這邊遇到點事,要耽擱一段時間再回去。
溫寧抿了抿唇,突然就沒了說話的欲望,閉緊唇瓣。
這下輪到陸進揚著急了:“說話。”
溫寧也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倔脾氣就上來了,死咬著唇不開口,也沒掛斷電話。
陸進揚聲音越發冷沉:“所以你是打算留在那邊,不回來了?你打這個電話是通知我的?你想跟我離婚,是不是?”
最後幾個字,陸進揚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,尾音在空氣中微微顫抖,像是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火山
隔著聽筒,他的聲音和情緒一並傳了過來,溫寧再忍不住,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衝上眼眶,眼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,濕漉漉的睫毛不住顫動。
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滾落。
溫寧緊咬著唇瓣,無聲的落淚,哭得鼻頭微微發紅,她輕輕地吸了口氣,抓起電話旁的紙巾擦淚。
陸進揚聽出她哭了,心臟揪疼,冷沉的聲音透出幾分慌亂:“哭什麼。”
他沒說這話還好,一說,溫寧淚水徹底決堤。
抽噎聲不受控製地從喉嚨裡逸出,先是輕輕的,如秋夜的風聲,斷斷續續,帶著一絲顫抖的尾音,漸漸地,抽噎聲轉為嗚咽,像是受傷的小動物發出的低吟,弱小可憐又無助,從聽筒傳進陸進揚耳朵裡,像是一把重錘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。
“彆哭老婆。”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聲音低啞又透著心疼,抓著聽筒的手指指節泛白。
溫寧根本止不住,一想到她懷著欣喜的心情給他打電話,結果他一盆冷水就給她潑下來,把她徹底澆了個透心涼,她就委屈得要命。
還要跟她離婚。
好啊,離婚就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