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能心急,他怕把她嚇走。
從來沒有哪一刻,他如此瘋狂地嫉妒一個人,嫉妒那個內地男人可以擁有她的全部。
溫寧運動就是為了發泄,完全沒把周圍人放在眼裡,專心致誌地跟著橢圓機的節奏,而且速度越加越快。
運動了半個小時,她額頭已經浸出汗珠,呼吸急喘。
她關了機器,打算停下來休息會兒。
“溫小姐,剛才您的房間例行客房打掃,服務生順便把您的電話給複原了,您房間電話一直在響,您要不要回去看看?”服務生見溫寧停下來,想到剛才另一個同事的提醒,上前詢問溫寧。
溫寧知道是陸進揚的電話。
剛剛運動了半小時,心頭的氣也消了大半,再晾著陸進揚,她怕他在那邊會瘋,聞言道:“謝謝提醒,我現在回房間看看。”
溫寧跟霍英驍說了聲,便著急地回房。
電話果然在響,一直沒斷過。
陸進揚不能隨便出內地,隻能通過電話聯係溫寧。
溫寧坐到床邊,接起電話,因為剛運動完,又一路跑回來,呼吸自然有些急促,經過聽筒一放大,更是明顯,好像剛結束什麼劇烈運動。
陸進揚聽到她喘息的聲音,腦海裡控製不住地閃過她和霍英驍在床上的畫麵,額頭上的青筋暴起,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小蛇,隨著他憤怒的心劇烈地跳動。
醞釀了好久的話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隻有滿腔的怒火,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。
他嗓音像是被砂紙狠狠打磨過,發出低沉而沙啞的怒吼:“還沒離婚,你就跟他上床,你把我當什麼了溫寧?!”
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硬生生地擠出來,帶著尖銳的棱角,狠狠地擲向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