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2章
祁羽的衣擺已被血水浸透，就在即將墜入深淵時，他神識遁入時空寶鑒。青銅鏡面在識海深處泛起幽光，鏡中世界的時間流速驟然放緩。
外界陣法之力如怒濤拍岸，卻在觸及鏡面時被導入虛空亂流。
“你進入宗門目的是什麼？汝可曾負罪？”陣法的拷問化作實質音波，震得殿內靈石簌簌掉落。
祁羽在時空夾縫中看見自己身着修羅血袍的模樣，那是多年前奉命毒殺某個修仙世家家主的任務。
他催動寶鑒逆轉記憶碎片，將血腥畫面替換成山中苦修的幻象：“入宗只為求道，修道者當持心如鏡，何罪之有？”
殿外東方昭月突然蹙眉——問心殿穹頂的貪狼星位竟泛起異常黑氣。
守護長老指訣連變，陣中陡然升起九根鎖魂柱，每根鐵鏈都纏繞着天雷真火。
“可願為道付出一切？”
“願以性命相搏，但絕不違背本心。”祁羽語氣堅定。
祁羽在時空夾縫中冷汗涔涔。外界過去一瞬，鏡中已流轉三日。
他看見丁小虎在修羅血池中掙扎的模樣，那是組織控制他們的噬心蠱發作時的慘狀。
“汝所求長生，是獨善其身，還是兼濟天下？”
陣法第三問化作心劍直刺神魂。祁羽藉著寶鑒之力，將記憶里與金烏小烏約定的“仙界再會”場景無限放大。
鏡中浮現雲海仙山，一人一烏鴉在大海上擊掌為誓的畫面純凈得不染塵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