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時答應的是,保你活著離開此地,也就是飛舟。”
“如今道友早已不在飛舟之上,陳某答應的事自然也就算做到了。”
“而今分道揚鑣,有何不可?”
“師兄...哦不,道友...”
齙牙青年聽到這話,都快給急哭了,看那模樣,要不是這葫蘆法寶凹凸不平,不太方便,估計當場就得如先前那老者般,給陳陽磕上一個。
“道友,你可千萬不能放棄我啊。”
“那些昊月宗的人都瘋了,要是落入他們手中,肯定比死還難受。”
他是真的怕了。
尤其是在看到後麵那群人,尤其是為首那個吃人般的目光後,腿都是軟的。
不用想都知道,一旦被其追上,死亡恐怕都隻是奢望。
對於本就怕死的他而言,這哪裡能受得了?
隻不過,對於他的這一番懇求,陳陽卻是充耳不聞。
正如他先前所說,自己已經算是做到了答應的事,若不是他提供了飛行法寶,這家夥連飛舟都下不了。
更何況,二人落到如今的局麵,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這家夥引起的。
若不是他早早等在屏障邊緣,明擺著告訴對方自己等人準備跑路了,這些昊月宗修士根本不可能追上的這麼快。
在有足夠距離的情況下,隻需帶著他們在山脈裡隨便兜幾圈,很容易便能將之甩開。
不像現在,哪怕自己拖延了他們片刻,那群家夥也像狗皮膏藥般,甩都甩不掉。
當然,他也並非完全是因為此事,才想與對方分道揚鑣。
自己雖然記仇,但也不至於如此小心眼,畢竟還收了對方的好處。
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,就算離開了他,對方大概率也能成功活下來。
看對方那快哭了的模樣,想了想後,陳陽還是決定解釋一句。
“你也不必擔心。”
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們應該無法跨越這麼遠的距離攻擊到你。”
“你隻需一直朝著宗門方向飛行,便能逃出升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