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連連搖頭,同時拱手施禮。
表現得十分謙虛。
但實則心中是既腹誹,又有些驚疑不定。
對方選擇在這裡降下雲頭與自己一見,這事本來就很奇怪。
而且當下居然又說的如此客氣,甚至簡直等於在給自己戴高帽一樣。
實在是不太正常,
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,這徐泰安得到底是什麼心?
“正所謂當仁不讓,陳道友又何必謙虛?另外老夫若是沒看錯的話,道友應是天憲司之人吧!這一脈的修士可皆是心係蒼生、替天行道之輩。如此,當上受老夫一禮。”
那徐泰說著,竟然真的是自降身段。
煞有介事地以極其嚴肅的姿態回了陳陽一禮。
按說以陳陽現在的實力來說,是完全不用畏懼什麼大修士的。
就算真不是對手,再不濟全身而退是絕沒問題的。
——可對方不知道啊。
那為何,會客氣到這種程度?
所謂尊敬天憲司,恐怕隻是個由頭吧!
至於對方也是天憲司的可能性,則是為零。
因為在其身上,陳陽並未感覺到類似於魯槳或是莫問天的道氣,以及那種不可言狀的親近之感。
“這如何使得?區區陳某,一介散修而已。隻是先前僥幸與天憲司搭成了一點關係而已。原以為旁人不得而知,卻不想前輩是這般慧眼如炬。”
“嗬嗬,此事不難。陳道友晉升之時,恰巧老夫就在附近。按說一旦臻入元嬰,實則就已為天道所忌。在進階中期時,更會引來諸般陰煞於四方徘徊。而陳道友這裡卻是風調雨順,一派祥和之景。那除入道極深的天憲司修士外,又有誰能做到這一點?”
“原來如此,徐前輩果然是見多識廣,陳某佩服。另外前輩今日此來,莫不是有什麼指教?作為後生晚輩,陳某理當洗耳恭聽。前輩有話,儘管說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