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對於此人的出手陳陽倒是也理解。
原本自己也做了這樣的預估。
就是沒想到對方的神通如此詭異。
“方才雖有迷霧阻隔,但孔某並非對內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,再結合陳道友的描述,便不難知曉始末。隻能說天意如此,這完全不是道友的錯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既然陳道友無錯,泄憤自然就不存在。孔某方才之所以出手,也隻想將道友帶回孔家罷了。”
“帶回孔家?”
“對,在不傷害道友性命的情況下,做到此事便可。因為如今陳道友對於孔家來說,隻是一個物件——可以嘗試抽取靈血的物件。此非孔某無情,隻是形勢所逼,迫不得已。”
“好一個迫不得已,可靈血既已被陳某吸收,又如何能重新抽離。孔道友,未免有些太不切合實際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。
一時間不免想起了當初那雲霆宗的萬辰。
還是那句話,把生肉烹熟很簡單。
可這世上又豈有將熟肉變生的道理?
縱然修士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風,可也並非是神仙。
甚至就神仙又如何。
又豈能逆著天道法則做事?
“成不成,隻有試了才知道。接下來孔家是存是亡,百餘日內即見分曉。如今,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”
“有意思,孔道友,就真不願就此事與陳某詳細商議推敲一番,一定要兵戎相見?”
“沒這個必要,孔家的問題,並不是最近才出現的。實際上,在祖先創建家族之初就已出現。三年萬來,一直在找尋破局之道。所以,又豈是我與陳道友能在旦夕間解決的?我知陳道友之坦蕩,之赤城。可有些事,不是那麼簡單的。”
“嗯?此事困擾了孔家三萬年?”
“是的,所以接下來陳道友一定要與孔某回去。方才,孔某已經給了陳道友足夠的喘息時間,可謂已是仁至義儘了。”
那孔慈說著,手腕一翻。
一個長長的畫軸便出現在了其手上。
然後輕輕向上一拋。
一副古畫便半空中驟然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