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桂英一邊說著,一邊伸手把他的衣服挽起來,好家夥,身上全是傷痕,新傷疊著舊傷,幾乎沒一塊好肉。
饒是幾個大人看了都心驚膽顫,鄭桂英是有孩子的人,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心疼。
小男孩點了點頭,“是我爹娘,以前他們不這樣打我的,自從娘生了弟弟後,才開始打。”
大家聽完都沉默了,不能說有了小的就對大的大打出手吧?做父母的心怎麼能這麼偏呢?再說了,孩子畢竟是身上掉下的肉,咋能這麼虐待?
彆說是親生的,就算是陌生人,也下不了這樣的毒手。
“彆怕,我們帶你去派出所,有警察叔叔保護你,以後他們就不敢這麼打你了。”
鄭望舒說著,從兜裡掏出手帕,幫那孩子擦了擦臉。
小男孩看著鄭望舒,過了好半晌才小聲說道:“漂亮姐姐,你人真好。”
鄭望舒心頭一熱,忍不住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頂。
到了鎮裡的派出所,兩夫妻還想帶著孩子溜走,被周景川威脅了一番。
進去以後,鄭望舒他們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,公安一開始還不以為意,父母管教孩子多了去了,誰家孩子不挨打?這幫人挺無聊的,這麼大驚小怪還送到派出所來,這不是給他們增加工作量嗎?
可他們看到那小男孩身上的傷痕時,都噤聲了。
這哪裡是教育孩子,古代人受刑都沒這麼慘。
這麼小個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?
現在很多村裡的人法律意識淡薄,哪怕是自家的孩子被打死了,拿個草席子一卷埋了就行,也不會被人追究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