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艱澀地流動著,像沙漏墜入他忐忑不安的心房。
兩個小時過去了,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一動不動的,就像是被畫麵定格住了似的,她從小被人打擊到大,怎麼這點兒打擊都受不了?
不就是不能說話了嗎?
要不要這樣?
從剛才知道她自己聲帶受損,以後都有可能沒有辦法再張口說話之後,就一直都是這種模樣,這是要鬨那樣兒?
“喂,你死了沒有?”男人在沙發上乾坐著兩個小時,再也住不住的開口問道。
可讓他失望的是,簡何壓根兒依舊沒有任何表情。
他蹙眉,不會真的是被打擊壞了吧?
他有些擔憂的從沙發上站起來,走到簡何的麵前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:“喂,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?其實不是那樣的,我之所以說你聲帶受損,那也是醫生跟我說的,說不定你還可以說話的,你現在這樣是要怎麼樣啊?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”
“不過,不是我說,你這都昏睡了一個月才醒過來,人家醒來之後,都是十分虛弱的,根本沒有一點兒的力氣,你怎麼還能坐著發呆啊?”男人就像是開啟了話嘮模式,一直在額的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。
似乎隻要簡何不理他,他就會沒完沒了的說著。
簡何有些心煩,但是想想自己所在的地方,很明顯的就是人家救了自己,那麼?自己即便是心煩,那也不能向他發脾氣。
因此,不管他怎麼說話,簡何就是不困理他。
嗬,簡何無奈的自嘲的笑了笑。
她這樣的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?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
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爸爸媽媽的喜歡,生,她被父母討厭,嫌棄,甚至是利用,死,也依舊被爸爸媽媽利用。
可生讓她覺得自己至少擁有愛情,擁有那麼一點點的親情。
可是,“死”之後呢?
愛情,沒有了。
親親,就連那一點點殘缺的都沒有。
她自問自己長這麼大沒有坐過一點的對不起彆人的事情,可是,老天,你究竟是為什麼,為什麼要一次的讓我被他們利用?
我簡何就是簡何,簡媛的死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,可是我卻背負著這個活了兩年了,這兩年來我沒有那麼多自由的時間,一直都是想辦法跟封卓聯係。
可……為什麼到最後他卻可以看出來?
明明她都已經那麼像,那麼專業了。
“喂,女人,你不會是傷心過頭了吧?我也隻是說說,你先彆這麼傷心,等醫生過來之後,檢查了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聲帶受損到不能說話的地步啊,你彆這麼笑,怪滲人的。”男人看著簡何那笑,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。
這感覺,就跟她小時候要揍人的時候,感覺太像了。
那天,她昏倒在雨地裡的時候,他一直都開著車在她身後跟著,隻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可以決絕到這個地步,即便是聽了她的解釋,也可以麵無表情的讓人開著車走。
他坐在車裡,看著她一個人在雨地裡呆愣愣的站著,就放佛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體,毫無思想可言。
時間太久,他有些擔心她會被雨水淋壞,於是便好心的拿著傘下車,剛走到她身邊,她就暈倒在了他的懷裡。
正當男人在回憶著怎麼救她的全過程的時候,簡何卻想要發聲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