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逐漸行駛出市區,越開越偏僻,道路兩旁沒了建築物,全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脈和平地,秦棠是典型南方人,沒有來過北方,第一次看見如此廣袤的大抵,一望無垠,跟遠處天際線呈一條直線,說實話,很震撼。
她突然理解為什麼張賀年不回桉城。
張賀年在北城七年變化還是挺大的,氣魄、外型越來越像了。
其實張賀年真的長在她的審美上,從很小的時候就是。隻是誰都沒想到後來發生的那些事。
張賀年突然出聲問她:“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車內空間逼仄,他的氣場又太有壓迫感,她不得不麵對,說:“真的沒想什麼。”
“你對我是不是沒有一句實話?”
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種偏色騙感情的騙子。
“我沒騙你。”
“我說你騙我了?”
秦棠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既視感,可明明不是她主動。
張賀年掃了一眼秦棠,她就連坐姿都很緊繃,她自己都沒察覺,和他單獨相處久這麼緊張?他是什麼洪水猛獸?
秦棠沉默以對,看向窗外的景色,心神卻不寧起來。
張賀年見她不說話,他也沒再說什麼。
還不知道要開多久,秦棠有點困,眼皮打架打的厲害,不知不覺睡著了,等她醒過來,車裡沒有人,就她一個,身上還蓋著張賀年的外套。
看了一圈,好像到了一個鎮上,周遭的房子平矮,覆蓋了一層白茫茫的雪,車子就停在一處彆人家裡的院子,就在這會,有人從屋子裡出來,看見坐在車裡的人醒了,又進了屋子,下一秒張賀年出來了。
車門打開,張賀年說: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