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張賀年去見了他的上級,郭指導員,聊了正事,聊得差不多後,指導員告訴他:“晚點孟老要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什麼表情?”
“沒什麼表情。”
“怎麼,知道他老人家來是為了什麼?”
“跟我有關吧。”張賀年猜到了點,張夫人上次來不就是去拜訪過孟老麼,還提了他調回桉城的事,他回絕了,不過張夫人是不會管他的意願的。
“你都知道,還用我說?”郭指導員擰開保溫瓶喝了口茶,“我跟你說,我是想留你在這的,可你家那邊的態度我不能不管,好在現在還在商量階段,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張賀年輕笑一聲:“問過我意見了?”
“你的意見有時候不重要。”
他的家庭情況,這邊也是清楚的,路那叫一個順風順水,隻要他願意,在北城也能有一個好的發展,偏偏他家就他一個獨子,最後肯定還是得回桉城,桉城那邊就不是像這邊的環境,環境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張賀年說:“我不想做的事誰也管不了。”
“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,你在這幾年了,都幾年了,一次都沒回家,每次你家給我打電話我那叫一個壓力,你小子能不能為我想想?”
每次都是郭指導員承受來自張家的壓力,他能怎麼辦,這張賀年說什麼不聽,脾氣硬得很,有自己的主見,特彆還是這種事,不好說。
張賀年說:“彆接就行了,他們又不會跑到部隊來找您當麵質問。”
“萬一你家老爺子真跑來呢?好說我曾經也是你家老爺子的部下,你把我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!”
張賀年點了根煙,吊兒郎當的,當著他老人家的麵,“您受累了。”
“你把煙收起來,跟個刺頭一樣。”
張賀年挑眉,笑了,“我不是麼?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!”張賀年起身:“沒事了吧,沒事我去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