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開口時,聲音沙沙的,“能不能、彆逼我了。”
下巴被他捏得疼,她也隻是皺了下眉頭,沒有反抗。
張賀年看不得她掉眼淚,即便床上弄她再怎麼狠,也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淚,心當下就軟了,卻還是冷硬著一張臉,再次耐心問她:“最後一次問你,跟不跟我?”
“不跟。”秦棠毫不猶豫說出口。
她不是他,女人和男人到底不一樣。
男人在外麵包小三,想怎麼玩怎麼玩,每每東窗事發,男的永遠不會被影響,永遠都是女人被推到風口浪尖,獨自一人承擔來自四麵八方的道德批判。
周圍這種例子可不在少數。
何況是她和張賀年這種不被承認也不被允許的地下關係。
即便退一步說,張賀年這會是真喜歡她,真想對她好,負起責任來,可以後呢,等她年長色衰,失去了新鮮感,那張賀年會是什麼樣?她不敢賭,也沒有那條命可以去賭。
與其最後被折磨得血肉模糊,還是儘早抽離,懸崖勒馬。
再事情沒有失去控製之前,早早結束。
秦棠一直就是這樣想的,無時無刻都在控製自己不能掉進陷阱裡,她要考慮的很多很多。
遠不止和張賀年這層關係。
張賀年目光鋒利盯著她,鬆開了手,一瞬間身上那股強烈的壓迫感消失不見,他什麼都沒再說,轉身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,一步都沒有停留,直接離開。
等人走後很久,秦棠頹然癱坐在地上,伸手抓著胸口,用力喘著氣,明明已經達成目的,她沒有半分喜悅,反倒是有種身心俱死的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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