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非得說有人虐待她,那人隻能是他自己。
確實,是他在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。
他碾滅煙蒂,吐了口薄薄的煙霧,長腿岔開坐著,無處安放,模樣頹廢又彆樣的性感,再次開口:“有生一日,我都不會再回桉城,你彆害怕,更不用提心吊膽。”
秦棠差點沒穩住平衡,猛地抬眼望向他,眸光蓄滿了水霧,呼吸急促著,眼淚毫無征兆沿著麵龐滑落,空氣都變得稀薄,她張了張口,想說點什麼,卻隻是默默流淚。
深深的無力感蔓延開來,裹挾她的身體所有的血肉。
張賀年也在看她,看她掉眼淚,目光漆黑入墨,沒有說話,許久,喉結上下滾動,還是不忍心,磁沉聲音再次響起:“跟不跟我?”
“我最後一次問你。”
“跟、還是不跟?”
......
晚上十點多,卓岸送秦棠回到秦家門口,沒由來的下起雨來,淅淅瀝瀝的。
卓岸拿了傘給秦棠,“你拿上,彆淋到雨了。”
秦棠很勉強打起精神來,說: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什麼,不過說回來,你留在桉城挺好,以後我們三能經常聚了,下個月我的酒吧要開業了,到時候請你和程安寧來剪彩,你們倆可是我的貴賓!”
秦棠很努力聽他在說話,然而就是聽不進去,渾渾噩噩應了聲:“好。”
回到家裡,其他人都睡了,四周靜悄悄的。
進到房間後,關上門,秦棠徹底沒了力氣蹲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