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更是一陣陣發冷,由內到外,是侵入骨子深處的那種寒意。
“秦棠,賀年的身份工作不用我多說,還有張家的身份,你們倆之間的差距,千不該萬不該......越界!”
秦棠瑟縮著,頭頂落下來的光搖搖欲墜,讓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,再度咬了咬嘴唇,幾度想要解釋:“我不是......”
“秦棠,辯解是沒有用的,我要是沒有證據,不會找你。何況賀年現在有工作在身,他一時半會回不來,彆想他能維護你。我私底下找你,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,不想讓你身敗名裂。”
“男人和女人,天壤之彆,你不是小女孩,知道我是什麼意思。”
張夫人軟硬皆施,她太懂如何拿捏秦棠這種初入社會的小女孩,“你不為自己想想,也得為你母親想想,你不怕她聽到這些事會是什麼心情?你讓她置於何地?”
秦棠耳邊轟鳴地厲害,有巨大的機械音在耳邊放大放大再放大,她咬著壓根,怎麼都發不出聲音。
“男女之情,從來受傷的都是女人,即便賀年護著你,心裡有你,他也逃不掉世俗的規矩,何況他姓張。”
張夫人不再說話了,小葉紫檀的掛墜是彌勒佛,“你自己想想,這幾天我會再找你。”
秦棠回到房間,關上門的瞬間,身子才控製不住顫抖起來,呼吸困難,大腦放空,蹲在地上,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。
最害怕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來了。
......
第二天,秦棠渾渾噩噩的,上班時間才能打起精神投入,這天聽打破科室裡的醫生在說葉老爺子昨晚夜裡去世了,沒搶救過來,今天葉家來了人認領送去殯儀館火化了。
她沒見過葉家老爺子,聽張賀年說過葉老爺子身體不好,沒多少時間了,沒想到是快到中秋節離開的。
張家和葉家算是頗有交情,葉家老爺子去世,張賀年會回來嗎?
張夫人給的時間不多,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,一下班瞬間沒了力氣,肩膀耷拉下來,坐在位置上茫然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