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掙紮,如同蜉蟻撼樹。
不自量力。
秦棠沒有時間悲秋傷懷,自己振作起來,在每個失眠的夜晚,她不內耗,將精力用在備考上,要在簽證到期之前儘快申請入學。
這一個月除了睡覺吃飯解決生理需要,其他時間都在學習。
她一刻不敢停下來,喘口氣的功夫都不敢,就怕停下來的間隙,那些情緒趁她不備蜂擁而至,侵占她的所有。
甚至都不敢想那個名字。
除了生病。
熬了兩個月,壓力與日俱增,又開始失眠,加上一直水土不服,吃不下什麼東西,到後麵嚴重了,吃什麼吐什麼,精神萎靡,蜷縮在床上,那個名字跟藤蔓一樣瘋狂滋長,緊緊將她纏繞,沒有地方落腳。
晚上做夢,夢到張賀年,他站在雨裡,電閃雷鳴,他滿目猩紅盯著她,聲嘶力竭質問:“為什麼又騙我?”
又......
是啊,她又騙了他。
他滿心滿眼計劃送她去州城暫避風頭,而她轉頭聯係上張夫人的人,離開他。
離彆前那晚的纏綿,也成了她的夢魘。
一切都怪她自己,咎由自取。
明知道他是毒藥,沾染不死也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