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秦棠請他幫忙把東西寄回桉城,他沒寄,沒錯,誠心的,故意不還給她。
即便她不回來,起碼還有屬於她的東西留在這裡,在他生命裡深刻存在過,留下過痕跡。
張賀年躺在床上,滿腦子都是秦棠的身影,沒有得到過,他可以忍耐,可以忍受漫長的孤寂,可他得到了她的人和心,那就不可能再忍受沒有她的世界。
......
兩年後。
某個貧瘠落後飽受戰火摧殘的小國家。
放眼望去,一望無際的灰敗,房屋破落,斷言殘壁,周圍都是受傷的傷者,都是最普通最無辜的人。
吃不飽穿不暖,時時刻刻還要麵臨生死威脅。
空氣似乎都彌漫一股硝煙味。
上個月,秦棠跟著團隊教授到這裡進行慈善救助,為期一個月。
期間不少各國媒體記者跟著來,沒待幾天,紛紛受不了當地惡劣的環境,有不少人提前離開。
團隊裡也有不少年輕的醫護人員打退堂鼓。
教授對此沒有挽留,還會叫車親自送那些堅持不下去的人離開。
以後醫療團隊剩下了七八個人,大概少了三分之一。
秦棠是生下來的八個人中的其中一個,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傷者,什麼病症的都有,都是貧困人群,吃都吃不飽的,瘦骨嶙峋,不管老人還是孩子,尤其是孩子。
在和平的環境下生活久了,來這裡才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做生死一線。
就連陸城都跟著一塊來,陸城是男生,來到這裡第一天都被嚇到,遠處還能聽見轟鳴的炮火聲,時不時響起,驚心動魄,瀕臨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