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怕彆人,怕的是周靳聲。
周某某?周靳聲?秦棠眼前眩暈了一下,“你有周靳聲的號碼嗎?”
她以前的手機卡裡有儲存,現在沒了,周靳聲又不是張賀年,她不會特地去記,自然也不知道。
她其實是個很懶的人,不喜歡記數字,更彆說背手機號了,就連程安寧和卓岸的手機號都沒背下來,和張賀年在一起後看了幾遍就記在心裡。
多多少少有點重色輕友。
很慚愧。
以至於現在隻想立刻見到程安寧。
“有,你要打給他?”萬幸的是卓岸有聯係方式。
“打。”
秦棠用自己的手機打的,等待接通是漫長煎熬的,接通後,周靳聲那清冷調的聲線響起,她有些急切,說:“周律師,不好意思,打擾了,請問寧寧在麼?”
周靳聲那邊頓了幾秒,隨即說:“找程安寧?”
“是。”
那語調真的仿佛一條毒蛇纏繞在頸間,隨時張開尖銳的毒牙一口紮進頸部動脈。
周靳聲意味不明問了句:“你回來了?”
秦棠分不清他這問候是不是在挖什麼坑等著她跳,她隻能重複一遍:“我找程安寧,沒她的聯係方式,隻能找你了。”
“你能找到我的,找不到她的?”
“周律師的聯係方式不是什麼秘密,網上就有。”
其實沒有,他的案源都是權貴圈的,根本不稀於在網上招攬案源。
秦棠是胡扯的。
怕將卓岸卷進來。
周靳聲輕笑一聲:“秦小姐,你不是泥菩薩?重塑金身了還是怎麼了,還有閒工夫管彆人的事。”
“周律師,我是剛回來想找朋友敘舊。”
“她跟我鬨脾氣,過幾天她情況好點了我會聯係你。”
周靳聲的語氣太平靜了,仿佛不是什麼大事,可在秦棠聽來是出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