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過節最深的就是陳湛。
而陳湛也是最危險的一個。
張賀年嗯了一聲,神色不明,眉眼分明,半坐在沙發背,微微弓背低頭,脫了外套露出裡麵的半袖,拉著她的手抱入懷裡,她挨著他的大腿坐。
“我和陳湛的積怨很久,棠寶,這件事可能會連累你,我不能帶你在身邊。”
秦棠其實有想過他會這樣說,好像待在他身邊,她好像隻會給他添麻煩,是個累贅。
秦棠沒說話。
張賀年吻她的額頭,“彆不高興。”
“好不容易團聚,我也申請到了可以不回學校跟你在一起,你......”
說沒有不高興是假的。
秦棠當然會不高興,但也怕給他添麻煩,最重要是拖後腿。
張賀年摸摸她的頭發,故意弄亂,她不生氣,乾淨透徹的眼睛一望到底,他哄著她的語氣說:“我不是不要你,也沒想不管你。”
是怕她受到牽連。
他有必須得做的事。
秦棠沒說話。
她明白也理解。
也有私心,不想和他分開。
也不想他有什麼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