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不作回應,摸黑找門把手的位置,還沒找到,身後又響起周靳聲的聲音,“我怎麼不知道我以前對你這麼好,下雨天接送你去學校,你生理期我買衛生巾,你大半夜發燒生病我帶你去醫院,你趴在我腿上吊針抽泣......程安寧,還要我說出日期?”
程安寧四肢僵硬,一時忘了動彈。
他說的這些事都被她記錄在那本日記裡的,他真的都看過了?
“你喜歡我這麼多年?”
程安寧否認:“沒有,你彆胡扯。”
門把手找到,毫不猶豫擰轉用力一扯,外麵的光亮起,程安寧慌慌張張走出來,失魂落魄回到吧台。
“你去哪了?你的嘴?”賽恩到處找她,一看見她回來,口紅花了,像哭過,衣服也亂的,“你被欺負了?誰欺負你?”
程安寧攏了攏衣領,神色閃過一絲不自在,“沒有,沒人欺負我。”
“你的嘴......”
程安寧拿出鏡子照了照,確實花了,一副跟人激吻過的模樣,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程安寧補了個妝,嘴唇充血腫脹,用力抿了抿,沒那麼快消下去,食指沿著唇邊輕輕暈染,模糊唇線,看起來又欲又清純。
回到吧台,程安寧又看見周靳聲坐在那喝酒,她硬著頭皮走過去,瞥到周靳聲嘴唇上還有口紅印,不用想是誰的,除了她的還能是誰。
她心裡不免嘀咕,他是瞎嗎,也不擦一擦,生怕彆人看不見。
越想越氣,程安寧還是拿了包紙巾扔他跟前,在他抬頭看過來時,她沒好臉色指了指嘴唇,他視線掃了一眼紙巾,沒動,自顧自喝酒,握著酒杯的手白皙分明,骨節很長,手腕的腕表遮掩部分力量感。
程安寧不管他了,默默走到一旁練習,幫賽恩打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