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老師坐在沙發上,語氣平淡:“放桌上。”
秦棠放在桌子上,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一旁,和蔣老師隔了兩個身位。
蔣老師起身去了廚房問張賀年需不需要幫忙,張賀年有條不紊,“不用。”
“你在部隊學的?”
“是。”
張賀年從小養尊處優,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,和煙火氣的廚房格格不入。
她和秦學最恩愛的那段日子,也沒見秦學進過廚房為她做頓飯洗過水果,男主外女主內,是刻進骨子的傳統,至今都仍舊被奉為一套家庭相處的模板。
這點,張賀年和彆的男人就不一樣。
沒有人天生喜歡做家務,尤其是男人。
張賀年做的都是桉城家常菜,四道菜一個冬瓜湯,蔣老師坐下來:“辛苦了。”
張賀年則坐在秦棠身邊,習以為常給她夾菜,她碗裡壘了一座小山,她也跟蔣老師夾菜,過了這麼多年,終於和母親坐下來一起吃飯了。
“媽媽,你多吃點。”
蔣老師的笑容一閃而過,“你吃你的,不用夾來夾去。”
秦棠不敢再夾了。
吃完飯後,蔣老師幫忙收拾桌子,秦棠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做,幫忙擦桌子,張賀年在熱中藥,蔣老師進了廚房問他:“給誰喝的?”
“棠棠,調養身體。”
“她身體不好?”
“體寒,冬天手腳冰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