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耽誤了點時間,快十一點了,還不睡?”
“等會就睡了,你呢,誰接你?”
“蔣來。”張賀年跟她申請,“寶貝,我能抽根煙不?”
他聲音很低沉,帶了點啞。
她心軟,“嗯......你抽吧,就一次。”
“我抽幾根你也看不見。”
“那你還問我。”秦棠趴在他平時睡的枕頭上,有他身上的氣息,清冽乾淨,好聞。
“逗你玩的,不抽,都戒了。”
秦棠另一隻手摸年年,“年年霸占我的枕頭,我霸占你的枕頭,你回來,你打地鋪吧。”
“你彆半夜鑽我被窩就行。”
聊了會,張賀年說:“蔣來過來了,明天給你電話,你也早點睡,彆熬夜。”
“好,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掛了電話,秦棠對年年自言自語:“希望是我杞人憂天。”
第二天還沒接到張賀年的電話,而是接到了一通外婆家那邊來的電話。自從父母離婚後,她和外婆家也沒怎麼來往,距離上次聯係是幾年前通過一次電話,逢年過節都不來往了。
打電話來的是母親的表弟,開口便問秦棠:“你爸找我借了錢,現在聯係不上,他幾個意思?”
秦棠一聽便察覺大事不妙,“借了多少?什麼時候借的?”
“你爸借錢你會不知道?還是給你結婚當嫁妝,我念在曾經一家人的份上借的,他現在跑了算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