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那姓沈的孫子。”陸城咬牙切齒的。
“跟他有仇?”
“沒,純粹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,我爸說他不是個好東西,反複無常,很狡猾,讓我以後繞著他走,賀哥,你也是,彆跟他來往。”
“沈兆海不是和你爺爺很熟?”
“那是沈兆海單方麵攀關係。這圈子,都講究人脈關係靠山,他有個親戚是醫生,給我爺爺看過病,僅此而已。”
張賀年鼻音很輕,應了聲:“嗯。”
很快,宴會開始,陳湛出現在台上,激情澎湃講了一堆官話,穿了身粉紅色西裝,特彆騷包。
陸城都沒眼看,小聲說:“要不是我爸要我來見見人心險惡,我何苦受這罪。”
張賀年笑了,領悟陸城他父親是什麼意思。
陸家根正苗紅,自然不屑和陳湛這種人來往,可做生意的難免要和各種人打交道,陸城是泡在蜜罐子長大的,人不壞,心地好,他父親大概就是擔心他太好了,丟出來多長長見識。
張賀年拍他肩膀:“人心險惡還沒有,辣眼睛倒是有。”
“確實很辣,辣死我了。”
原本應該在醫院的葉繁姿突然出現在宴會廳裡,她打扮精致,一頭破浪卷的長發披在後背,一身銀色顯腰身的碎鑽裙閃耀奪目,除了脖子露出來外,其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,擋住身上那些傷,手腕不能全部擋住,露出點白色紗布,那是她割腕的那隻手。
葉繁姿溫順挽著陳湛的胳膊,陪他應酬喝酒。
這畫麵怎麼看怎麼古怪。
張賀年毫無表情,同時收到蔣來的短信:【葉繁姿說陳湛晚上有動作。】
葉繁姿視線穿過人群,捕捉到張賀年的身影,落在他身上,眼神閃爍,好像有什麼話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