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張賀年又點了一根香煙,咬在唇邊:“時間很緊,我不能讓秦棠等太久。”
“你說,要我怎麼做。”
“北城、桉城兩地還有陳湛的娛樂會所,他明麵上死了,他手底下那幫人肯定有所行動,把他死的事傳開,傳得越來越大,聯係水軍,把他以前乾的事都翻出來,聲勢造大,讓他活不了一點。”
方維轉過彎來了:“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,這事交給我。”
張賀年靠在沙發上,閉目養神。
“賀年,我知道你擔心秦棠,越是這種時候,你越要沉著,該休息休息,該吃飯吃飯,不然秦棠回來看到你有什麼事,她也傷心。”
方維現在不是很敢提秦棠,生怕刺激張賀年,他現在跟困獸沒什麼兩樣,隨時隨地失控,還能保持僅剩的理智,還是因為秦棠。
“我不會有事。”
方維鄭重拍他肩膀,捏了兩下,其他不用多說。
張賀年回到秦園待了一晚上,待了多久就抽了多久的煙,閉上眼就是秦棠的臉,有笑的有哭的,也有被他逼急了張口咬他。
回到臥室,還是他們走之前的模樣。
房間的每寸角落仿佛都有她身上的氣息。
尤其是衣服和睡過的枕頭、被子。
一直快天亮,張賀年勉強合上眼,躺在秦棠平時睡的位置,感受殘留的氣味。
第二天中午,張賀年接到程安寧的電話,
“張賀年!棠棠呢,讓棠棠接個電話,她的貓還在我這,好能吃,還吵,喵個不停,你讓她過來接走!”
張賀年從床上坐起,弓著背,喉結滑動,沒有說話。
程安寧的聲音逐漸哽咽,鼻音很重:“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,棠棠沒事,你說句話啊,你告訴我,明明前段時間棠棠說很想你,二話不說買了機票去北城找你,那現在人呢?她去哪了?貓都不要了?”
“沒有,她不會不要年年。”張賀年聲音低啞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