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咪睡醒了,伸了個懶腰,喵了一聲。
周靳聲聽到動靜,嫌棄看了一眼,他不喜歡寵物,養一個程安寧就夠費勁的,彆說小貓了,“不把貓還給張賀年?”
程安寧比誰都希望秦棠沒事,周靳聲偶爾說話刺人,她當下選擇相信,“我等棠棠回來接!”
......
張賀年結束電話,蔣來的電話過來,他一邊開車一邊接,蔣來說:“葉繁姿還是老樣子,我們沒辦法一直審問,時間到了,已經讓她走了,沈兆海那邊我也調查過,他的司機辭職離開了北城,現在聯係不上,一切死無對證。”
“攔截你那幫小嘍嘍承認了故意找你麻煩,但死不說是誰指使,我們隻能按照一般尋事滋事關起來,過段時間還是能放出去,至於秦棠的案子,我收到的消息是既然已經找到了發生意外遇難,得結了。”
搜救早就結束了,現在進行善尾工作,遊輪殘片還在打撈。
蔣來頓了頓,不知道張賀年在想什麼,還是告訴他,
“這件事影響太大,我們得到消息是必須壓下去,再鬨大影響當地名聲。他們不會管合不合理,隻需要他們覺得合理。”
張賀年抽著煙,奶白色的煙霧一律律竄出車窗飄散,“我知道了,不用考慮我,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”
蔣來幫的夠多了,他也有他的難處。
再幫他,保不齊他的飯碗不保。
蔣來默了默,心緒複雜,“賀年,抱歉,我沒能幫身上你太多,這次也怪我......”
他再怎麼厲害,胳膊也掰不過大腿,查不查都是上麵一句話的事,除非他不想在北城混了。
如果是自己還好,可他有家裡人,還有個妹妹,即便妹妹做錯事,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能不管,全家都靠著他過活,他不能再有什麼意外。
人性說到底都是自私的,不是非黑即白,他也不例外。
脫了製服,也隻不過是個為了一日三餐的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