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你們剛到醫院,醫生給賀年取子彈,誇你緊急止血做的好,手法專業,那個結打的可以,知道先止血。”
“賀年也是厲害啊,都不用打麻藥,直接動手,我看醫生拿刀子刮那個肉,血淋淋的,翻著肉,骨頭都看見了,媽的,再也不吃三分熟牛排,快吐了。”
秦棠問:“為什麼不打麻藥?”
創麵那麼深,他那條胳膊都不能使勁。
方維說:“沒關係,咬咬牙撐過來了,他不是一向這樣。”
好像也是。
他之前說過他在部隊受傷時,軍醫把他們當牲口治,軍醫也叫獸醫,從不打麻藥。
秦棠歎息,還覺得不真實,居然真的回來了。
方維:“怎麼了,又歎氣。”
“感覺跟做夢一樣,做了個噩夢。”
時至現在,都還沒能完全放鬆下來,腦袋裡有根弦緊緊繃著,尤其周靳聲說陳湛是港城人,港城沒有死刑,隻有終生監禁,那樣的話,真的太便宜陳湛了。
方維摸了摸她的她頭發:“彆自己嚇唬自己,噩夢已經過去了,我們都在這,不會有事的,我說秦棠妹妹,要不考慮給你身上植個定位芯片,進皮膚的,以後你去哪裡都能找到了。”
“我隻知道給寵物貓狗可以植入,人也可以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那你不是把秦棠當成貓貓狗狗了,方維哥,你怎麼可以這樣!”
說話間,程安寧回來了,大包小包拎著,給秦棠帶了吃的,還有零食水果,她瘦了很多,需要好好補補,而她身後沒跟著周靳聲。
秦棠注意到程安寧眼尾泛紅,好像剛剛剛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