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覺得嘲諷,母親居然那麼信任周靳聲,殊不知母親她嘴裡的野男人就是周靳聲。
王薇有他這句一家人便放心了,說:“寧寧自從被溫家退婚後,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,有點叛逆,在外麵有什麼事也不和我說,我很擔心她,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溝通......”
周靳聲耐心聽著,“寧寧怎麼了?她出什麼事了?”
程安寧耳朵緊貼手機,聽到他喊了聲‘寧寧’,渾身不適,他很少喊她寧寧,隻有私下無人之際,在瀕臨的那一刻,失控不由自主喊她,
嗓音渾厚喑啞,讓她靈魂震撼。
程安寧咬著手指頭。
王薇說:“她在外麵好像談了一個......”
王薇到底沒把去酒店被拍的事告訴周靳聲,事關女孩子的名聲,即便程安寧已經有了一個打胎的前科在,可到底是親女兒,周靳聲又是男人,不好說這事。
“對方是什麼人?您清楚麼?”周靳聲麵不改色詢問。
“不清楚,寧寧不願意說,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我就是擔心她被騙,也擔心她再犯錯!”王薇深深歎氣,作為一個母親的無奈,“我怎麼問她都不願意說,我心想她跟你關係還可以,要是可以,你幫我打聽打聽,到底是誰,可以麼?”
周靳聲略微皺眉,他故意遲疑道:“寧寧不願意說,我去問太唐突。她長大了,和我沒親近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,但怎麼說,她以前很聽你話,你說話,比我管用。”
程安寧快聽不下去了,又氣又心疼,氣周靳聲裝腔拿勢,擺出什麼長輩姿態糊弄人,心疼母親被周靳聲騙得團團轉。
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,深藏不漏。
“嫂子都這麼說了,那我試試,過幾天有空,我去趟樺市,找寧寧聊聊。”
聽見周靳聲答應了,王薇放心了,“麻煩你了,唉,這孩子,就是不讓人省心。”
程安寧磨著牙根,心裡憋了股氣,過了好一會兒,周靳聲才接了電話,王薇似乎走遠了,他那低沉的嗓音傳來:“你可以說話了。”
“周靳聲,你可真能裝。”
周靳聲非但不生氣,饒有興致道:“不裝裝樣子,難道你想她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