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合夥律師才有獨立的辦公室,溫聿風是去年做到合夥人位置,不像周靳聲,他主攻疑難雜症大案,底下有不少精英律師,到他的位置,不是什麼案子都需要接。
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,溫聿風去茶水間倒水,經過周靳聲的辦公室,百葉窗沒合上,周靳聲站在落地窗抽煙,煙霧繚繞,溫聿風敲了敲門,他沒回頭,“請進。”
溫聿風雙手插兜,“出什麼事了?怎麼警察來了?”
“查陳湛的案子。”周靳聲之前幫陳湛處理過一些法律問題,他比誰都會規避風險,警察問不出什麼。
“是他綁架秦棠的那案子吧,秦棠呢?她現在怎麼樣?”
周靳聲抽完一根煙,“你怎麼不自己去問?”
溫聿風摸了摸鼻子,“安寧跟秦棠是朋友,我以為你會知道。”
“還以為你說我和秦棠是朋友。”周靳聲嘴角輕抬,勾起一道很淺的弧度,“她很好,有張賀年在,不會有事。”
“那安寧呢,聽說她去樺市工作了?”
“你們沒聯係?”
溫聿風無奈笑了聲:“她很少回我微信。”
“沒能當上我的侄女婿很惋惜?”
“倒也不是這樣說,我隻是一直想不明白,到底是誰跟安寧過不去,這種事不是她造成的,從頭到尾,隻有她一個人背負所有指責和罵名,那個男人一點聲都沒有,說實話,我真看不起這個男人,敢做不敢當。”
周靳聲沒說話。
溫聿風出去之後很久,周靳聲薄唇碾出一道冷笑,
“敢做不敢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