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讓你學還不願意。”
程安寧說:“以前不懂事,不過沒有天賦,練再多也沒用。”
“過段時間這間琴房要拆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程安寧一頓,疑惑看向王薇。
“你小叔說的,一直荒廢落灰,等婚禮結束,就拆了,改成兒童房。”
那股熟悉又絕望被針紮一樣的疼密密麻麻出現,程安寧回過頭,哦了一聲,“知道了。”
程安寧呼吸都覺得困難,像擱淺的魚,拚了命遊也回不到水裡。
王薇下樓去了,腳步聲漸遠。
程安寧深陷在低沉消極的情緒不能自拔。
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。
鋼琴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響,要將世間的悲傷裹挾進去一般。
從窗戶照進來的光將周靳聲的影子拉得斜長,他倚著牆,聽著裡麵傳出的琴聲,好像每個音符都在訴說她無儘的心事,她彈的這首曲子原本是一首粵語老歌叫地儘頭。
程安寧走出琴房前整理好了情緒,關上門,經過那扇緊閉的房門,不自覺放輕腳步,明知道他不在家,然而......
原本緊閉的房門打開,程安寧還沒轉過頭看清什麼情況,手臂一緊,被一股力量拉進房間,砰地一聲,房門關上,她被抵在堅硬的門板上,鼻間是熟悉的氣息,很淡的木質雪鬆味。
她的心跳比大腦先有的反應,緊緊地縮了下,隨即而來是鋪天蓋地侵襲而來的窒息感。
仿佛深藏心底的秘密被人窺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