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的力度逐漸收緊,周靳聲撩開她耳後的頭發,露出細嫩的脖頸線條,“你的情緒比你嘴誠實,你根本忘不掉我。”
是,她忘不掉。更忘不掉今晚熱鬨盛大的婚禮。
她恨他,明知道她的感情,放縱了又冷眼旁觀,輕易抽離,給了希望又親手扼殺。
也厭惡自己,在一日日沉淪,落了個滿身瘡痍。
打斷骨頭連著筋,縱然血肉模糊,似乎注定糾纏不清。
手機響起打斷緊繃的氛圍,是王薇打來找程安寧的。
程安寧一臉冷漠,“我媽媽的電話,我要出去了,被人看見我們倆獨處,會說不清楚,您不顧忌點,我也要顧及自己。”
周靳聲鬆開手,一張臉黑沉至極,不過沒再說什麼。
程安寧關掉手機聲音,拉開休息室的門便走了。
進電梯還差點撞到服務員。
下了電梯,程安寧才接的電話,王薇問她:“睡這麼沉麼?”
“嗯,昨晚太吵了,沒睡好。”
“結婚是這樣的,現在婚宴結束了,賓客陸陸續續都走了,你的朋友在等你,要不要過來送送。”
“好,我馬上來。”
......
晚上風大,有點冷,張賀年拿了圍巾給秦棠係上。
他們沒喝酒,不需要周家安排車和司機,在路邊等了會,還沒見程安寧來,張賀年讓秦棠到車裡等,免得著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