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突出的喉結,他的手用力摁在她後腦勺,往自己懷裡壓,力度大得駭人。
“鬆手。”她說,語調很低沉。
“不鬆呢?”
程安寧鼻子發酸,極力忍耐的情緒在潰壩的邊緣躍躍欲試,“周靳聲,耍我很好玩?是不是你認為我是柿子,隨便揉捏,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?”
“結了婚了還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,還死皮賴臉找上門?非得家裡紅旗飄飄,外麵彩旗不倒?說好的結束說去哪了?”
“圖個好玩,刺激?背德是嗎?”
程安寧說到後麵,哽了一下,瘦削的身子在他懷中微微發顫。
夜色濃鬱。
很晚了,路上沒有多少人。
路燈昏黃,兩個人相擁的影子被拉得斜長。
晚上很安靜,安靜得能聽見她急促壓抑的呼吸。
周靳聲再出聲時,聲色沙啞,似乎抽煙抽多了,“你說的對,我不尊重婚姻,也不會對婚姻忠誠,我有需求,你也有,趁年輕,好好享受有何不好?”
“多少個日夜,我們很合拍,不是麼。”
果然。
程安寧完全不意外他能說出這種話。
她慢慢平靜下來,隻覺得好笑,“彆讓我、犯、惡、心。”
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他沒使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