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不給任何反應。
夜色深沉,窗簾敞開,露出猶如繁星的城市燈光。
周靳聲很久沒有摟著她入睡,如今人在懷裡,真有些不真實感,他愈發用力,恨不得將人融進身體,密不可分。
然而人在他懷裡,她的身體僵硬繃著,分開這麼半年左右,不習慣他的觸碰。
“寧寧,放鬆點,彆跟自己過不去。”
程安寧動了動脖子,彆過臉,胸腔全是難言的苦悶痛楚。
......
幾個小時候,天亮了,周靳聲的生物鐘準時清醒,第一時間低頭看懷裡的人,還好,人還在懷裡。
她睡著也不安穩,眉頭緊皺,好像做噩夢,嘴裡還在說夢話,聽不清楚。
周靳聲摸了摸她的額頭,體溫正常的,他輕手輕腳起身,目光觸及露在被子外的腿,白得晃了他的眼,又是大清早的,對男人來說是個挑戰,換做以前,他哪會猶豫。
眼下隻能起身去洗手間。
程安寧是在周靳聲起來沒多久後醒的,意識回攏,檢查自己的身體,沒有什麼問題,除了脖子上他留的痕跡,以及手腕的一圈被皮帶勒出的痕跡,身體其他地方完好無損。
吞了吞口水,嗓子痛得厲害。
應該是著涼了。
房間裡沒有人,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襯衫,手機和包包不知道丟去哪了,她撐著床下來,頭也疼的厲害,勉強撐著進了洗手間。
不看鏡子還好,一看鏡子差點被嚇到,臉色憔悴,雙眼又紅又腫,還有血絲,昨天脫下來的衣服不在浴室,總不能穿成這樣?
程安寧撐在洗手調整呼吸,昨晚的一幕幕又在腦海裡浮現。
緩過神來,程安寧忍著身體的不適出去找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