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上輩子欠他了。
她伸手蓋住眼簾,眼淚浸入浴袍,止也止不住,房間響起她壓抑間斷的吸鼻子抽泣聲。
周靳聲一如既往有潔癖,眼下沒空管床邊的嘔吐物,他的眼瞳黑沉得讓人喘不過氣,他拿開她的手,動作還是強勢的,指腹落在她濕濡的眼角,表情有些僵硬,胸口一股煩悶。
有沒有可能不是她說的這樣。
但他沒說出來。
再開口時,情緒掩藏得很好,“程安寧,從你來到周家那天起,很多事注定了。”
擦掉她的眼淚,還是不忍,緊繃著聲音說:“給我點時間,寧寧。”
他一靠近,一碰她,她身體跟應激似得,產生強烈的抵觸反應,冷意蔓延至全身,又開始反胃惡心,好像不能被他碰到一毫一厘。
程安寧趴在床邊又在嘔,沒聽到他那句,大聲喊著:“彆碰我!你鬆開!”
就在這時候,周靳聲的手機響起,他定定看她一眼,起身接了電話,不出意料,是孟劭騫打來的,他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,沒什麼好態度,“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插手。”
此時走廊門外,孟劭騫人已經到了,身後跟著酒店的老板,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,明顯在床上被薅起來,而薅他的人不是彆人,是孟劭騫,他心裡忍不住嘀咕,這一晚也太熱鬨了,先是周靳聲找他,現在又是孟劭騫,這倆人有毒啊。
“靳聲,讓她接個電話,我問她一句,她要不要走,要走我帶她走,她要是不走,我不勉強。”
選擇權在程安寧那,不在他周靳聲這。
孟劭騫耐心等在門口,手機那邊沒有動靜,掛斷電話,“開門。”
穿著工作服的人正要開門,門卻在這會被人打開,周靳聲出現在門口,他身上的襯衫微微褶皺,其他地方完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