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休息。”
孟劭騫安慰人三言兩語,很尊重她,給足尊嚴,程安寧對不熟悉的人邊界感很強,跟孟劭騫到底沒熟悉到可以把傷疤赤裸裸呈現給他的地步。
程安寧心想這下欠孟劭騫的越來越多,一時半會還不清了。
越怕欠人情,越是欠人情。
程安寧花了一天恢複狀態,沒有多餘時間沉浸在失敗的挫折感裡,她還得工作,賺錢還周家那所謂的錢。
三個月後,十月份,樺市還是烈日炎炎,體表溫度很高。
程安寧剛出差回到樺市,搭上出租車接到秦棠的電話,得知秦棠母子平安,差點難產,好在有驚無險,秦棠聲音聽起來很虛弱,程安寧又心疼又高興,秦棠生產,她剛好出差,不能去桉城陪她,雖然也有張賀年、卓岸他們陪著。
秦棠說:“剛出生的小朋友皺巴巴的,皮膚紅紅的,不太好看,我媽說過幾天長開就好看了,到時候我再給你發照片。”
“怕什麼,都是自己人,我不嫌棄,給我看看長什麼樣。”
秦棠開了視頻,她臉色蒼白,還很虛弱,小家夥在她懷裡,張賀年幫忙舉著手機拍的小家夥,確實如秦棠所說,皺巴巴的,不太好看。
程安寧在車上,嫌棄說了句:“剛出生真的好難看。”
秦棠,“是吧,我也覺得。”
“叫什麼名字?”
“張堰庭,堤堰的堰,庭院的庭。”
程安寧說:“小名呢,叫庭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