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有什麼事。”孟劭騫的聲音冷下去,說的港城話。
程安寧看了他一眼,然後扭過了頭去。
“這周末,我要見熹熹。”
“下周吧,這周不行,我帶她出去玩。”
那邊沉默一會,說:“下周我來接她。”
孟劭騫掛了電話,很快到了她住的地方,找了位置停車,他的表情和語氣恢複往日的溫柔,問她:“最近還失眠麼?”
“沒有。”
她以為自己又要經曆一段難熬的時間,可是沒有,其實也跟工作太忙有關,沒有時間想七想八,更沒時間悲春傷秋。
孟劭騫斟酌了會,說:“接下來一段時間KL會和承源律所有合作來往,負責的人是周靳聲。”
程安寧怔了會,聽到這個名字,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。
KL是車企總部,是有專業的法務團隊,法務偏科嚴重,對本行業內部情況比較了解,對實務經驗較少,而且業務繁忙,律所有自己專精的項目,有訴訟方麵的工作是要和律所、專業律師合作。
程安寧抓緊手指,說:“周靳聲會來公司?”
“會,你不用緊張,不一定會遇上,我會提前告訴你避開。”孟劭騫低沉說,“按理說你們不需要對接他們,一般情況下不會撞見。他們不是駐場辦公,有事做會過來對接開會。而且不一定是周靳聲本人,到時候看具體情況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程安寧還是緊張的,三個月前在酒店那晚,周靳聲說的話還在耳邊回蕩,多多少少還是不安的。
孟劭騫側目望著她,光線昏暗,她的眼睛閃爍微弱的光,他安撫她,“彆怕。”
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。”程安寧回過神解開安全帶,“那我下車了,再見。”
當天晚上夜裡,程安寧又做噩夢了。
半夜驚醒,脊背都是冷汗。
夢到周靳聲真的把她關起來,不讓她離開。
這個人,已經成了她的夢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