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染這個人,脫胎換骨也戒不乾淨。
他們倆蹲了好一會,對麵馬路停著一輛黑色賓利,猶如黑暗裡的影子,靜悄悄的,在這條街出沒的豪車不少,要是不注意車牌,很難辨彆車主身份。
周靳聲就坐在車裡,剛從飯局上下來,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,看向對麵岸邊的兩人,他們蹲了多久,他待了多久。
隔了一段距離,不清楚程安寧蹲在地上怎麼了,他繃著臉,一整晚沒放鬆下來過,就在這時候,李青回了電話,他看見是李青的立刻接了。
“老板,我查到了。上周五程小姐跟公司同事去度假村團建,飲料被人下了藥,還好被送去醫院及時,送程小姐的人是......孟劭騫。第二天才報警,但沒查出來是誰做的。”
周靳聲太陽穴緊繃,怪不得程安寧那樣問他,原來她是懷疑他做的。
“下了藥,報警也沒查到?”
“是,應該是事情沒鬨大,沒有線索,沒怎麼認真查,對了,上周五程小姐被下藥出事前見到溫律師了,溫律師帶未婚妻去玩,也在同一個地方。”李青頓了頓,接著說,“警方那邊也找溫聿風去過局裡配合調查,沒有什麼進展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李青的電話,周靳聲另外撥打一通電話,響了兩聲才有人接通,那邊諂媚的聲音響起,“這不是周律麼,怎麼突然想我來了,又來照顧我的生意?”
周靳聲沒時間跟他寒暄,“是有生意,幫我查個事。”
“客氣了,儘管說。”
......
快十二點的時候,卓岸送程安寧回來,路上耽誤了點時間,他去藥店買了解酒藥和跌打損傷的藥,剛回來路上,程安寧沒注意扭到腳,她穿高跟鞋,踩空了人行道上磚塊的縫隙。
她是真喝多了,身體軟得沒骨頭,站都站不穩。
“你還記得你家住幾樓不?入戶門密碼?門禁卡呢?你彆睡著了啊!”
卓岸又在罵罵咧咧,把人抱下車,按下鑰匙,車門自動關上,他走了幾步把人放下,蹲下背起她。
“小爺我天生勞碌命,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。”
這一幕被坐在車裡的孟劭騫目睹了,他晚上發給程安寧的微信都石沉大海,飯局結束後,鬼使神差來到她住的地方,車子停在路邊,等了幾個小時,便看到這麼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