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猶豫片刻,委婉拒絕,“你不用幫我這麼多,你又不欠我,這件事,就不用查了,做得那麼乾淨,想查不好查。”
孟劭騫還是那句話:“這是我單方麵想做的事,不用你還什麼人情。”
“可這樣我有負擔,你太好了,好到我已經不敢和你來往。”
她能拿出手的和他匹配的東西不多,年輕的皮囊?再過幾年,她也不再年輕。
越欠越多,她無力償還。
她很坦誠,孟劭騫在前麵的路口找了位置停車,外頭是人來人往的人行道,他看向她,很鄭重說:“寧寧,我和周靳聲不一樣。”
“我知道,你很好,你跟他不一樣,是我自己的問題,我自己有問題。”
孟劭騫剛要說什麼,手機在響,是他前妻唐詩曼打來的,沒等他說話,程安寧先說:“就送到這裡吧,開下車門,我和我朋友還有約。”
孟劭騫看她好半晌,還是開了車門鎖,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,走到前麵路口等紅綠燈,他在車裡接了唐詩曼的電話。
“你幾時過來接熹熹?我和熹熹剛翻到酒店,她剛剛衝完涼,問你幾時過來。”
唐詩曼跟他說的也是港城話,孟劭騫切換語言,氣質有些變化,畢竟是他的統治區,“一陣到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半個小時後,孟劭騫到了酒店房間,敲了敲門,唐詩曼開的門,她穿著浴袍,領子很低,露出鋒利的事業線,她化了妝,波浪卷的頭發撥到一邊,問他:“你怎麼來這麼晚,不是說好的八點?”
“有點事耽誤了。”孟劭騫的視線沒在她身上停留多一秒,看向裡麵,詢問,“熹熹呢?”